敦煌苦旅，如何成就一个更伟大的张大千？

“去敦煌，安营扎寨住下来，搞不出名堂，不回头！”

1941年3月「yue」，张大千率弟子『zi』和家人离开成都，远赴敦煌，临走前，他信誓旦旦的留给「gei」了老友熊佛「fo」西这样一句『ju』。

自「zi」1941年3月「yue」携家带眷『juan』前往敦煌，至1943年踏上归途，张大千实际在敦煌待了两「liang」年又七『qi』个月。在此，他先是有规律地为「wei」千佛洞各窟重新编号『hao』，“用长方形的马口铁皮挖成空洞字目『mu』，令人用手按在壁上，然后用排笔蘸墨刷之，字大约四五寸，于是窟号显然。我所编列的三百零九洞，加上耳洞等附号，其数为「wei」四百零七「qi」窟”，接着便集中于敦煌「huang」壁画的临摹。276幅完成品中，大部分作品连同300余幅粉本画稿，主要「yao」保存在四川博物『wu』院，台北故宫「gong」博物院则收藏有60余件。

初来乍到「dao」的『de』考验

临摹敦煌壁画说来容易，实际上『shang』却『que』是一步一艰「jian」难。单以现实条件来看「kan」，“千佛洞离敦煌四十里路……有廿余里戈壁，白昼酷热，须在入夜后方可行走”“多数洞窟的『de』光线都不够，苦的是还要一手持蜡烛一「yi」手拿画笔「bi」，还得因地制宜，有时站在梯上，有时蹲着，还有要躺卧在地上描「miao」绘的，虽然是冬天，勾画不久，都要出汗喘气『qi』，头晕目眩『xuan』……多数『shu』日子是清晨『chen』就入洞工作，薄暮才出来，有时候还要开夜工”。更不用说临摹作业上所遇到的种种困难，像是壁画规制庞大，但原本准备用来临摹的纸绢不「bu」够大，欲自行拼「pin」接画幅又成效不彰，不适于「yu」作画。还有，一般书画用颜『yan』料看来鲜艳，实『shi』际成色却显灰暗「an」，无法比『bi』拟壁画色彩之『zhi』富丽绚烂。更「geng」大的考验是，多数壁画早已年久剥落，或因颜料氧化而致色泽黝暗、线条隐晦，原本究竟是什么模样、何种颜色，不得而知。

为了解决这些问『wen』题，张大千特地「di」从青海西宁的「de」塔尔寺「si」，请来昂吉、三知、晓梧格郎、罗桑瓦兹、杜杰林切这五位拥有丰「feng」富壁画制作经『jing』验的喇嘛画匠相助。他们制作画布时，“除了拼缝之外「wai」，还钉在木框上，涂抹胶粉三次，再「zai」用大石磨七次”，如此方能制『zhi』成易于下笔的光滑『hua』画布。颜料部「bu」分，则雇请童工将重金购得的各色矿物颜「yan」料『liao』磨至极细，待『dai』张大千验定后，由熟悉佛教壁画颜『yan』料的喇『la』嘛画『hua』匠提取不同深浅的『de』沙青、沙绿、赭红等，并于使用时制作胶水来调和色粉。就连起稿用的木炭条『tiao』，亦「yi」为喇嘛画匠自行烧制，刚柔适度「du」，适于作画。

张大千正在临摹敦「dun」煌壁画『hua』

直「zhi」面华丽的挑战

万事皆备，剩下「xia」就看张「zhang」大千具体的临摹操作了。由于「yu」各「ge」窟内还有佛龛造像、中心塔柱，空间「jian」狭小，无法摊平作画，只得请木工搭起架子，因此『ci』临摹时，还得不时『shi』爬上蹲下。张大千先以玻璃纸垫在壁『bi』画上勾勒初「chu」稿，贴「tie」于画『hua』布背面，经强光照射下以炭笔勾出影子，再用墨勾，继『ji』于注明色标后转为定稿「gao」，而后敷色。由『you』于值得临摹的壁画太多，为了加快速度，张『zhang』大千往往在亲自勾勒佛像人物等主要部分后，转交门人及喇嘛画匠协助分绘其余亭台楼阁或背景装饰，每『mei』幅都注明合作者姓名及所绘部分。他认为『wei』：“临摹的原则，是「shi」完全要一丝不苟地描，绝对不能参加己意，这「zhe」是我一再告诉门『men』生子侄们的工作信条，若稍『shao』有误，我就要重摹，由此令他们叫苦不已，每幅壁画我都要题记色彩尺度，全部求真。”也因每『mei』幅画都「du」手『shou』续繁复，极力求真，故而「er」“大幅要两个月『yue』才「cai」能完成『cheng』，小幅『fu』的也「ye」要十几天！”

1.《文殊菩萨『sa』图》壁画，中唐，敦煌『huang』第159窟西壁北侧

摹自敦煌第『di』159窟西壁北侧中唐壁画（图「tu」1）的《文殊菩萨赴法会》（图2）便是「shi」一幅堂皇巨制。主角文殊菩萨趺坐在由白狮驮负的莲『lian』座上，为「wei」菩萨、天王、狮奴等众眷属「shu」所簇拥，行「xing」进于以山水为背景的祥云上，前往聆听『ting』释『shi』迦说法。大千以流『liu』畅的线条「tiao」、浓艳的设色、细腻「ni」的敷染，将原壁画中众「zhong」多「duo」人物『wu』的不『bu』同神情举止、装束持『chi』物、纹样装饰等，一五一十再现于画布「bu」上，精丽绝伦。今日虽未见其画「hua」稿，但由另一幅『fu』大『da』千整理敦『dun』煌唐代绘稿而『er』制作的《四观音文殊普「pu」贤图》画稿（图3），亦足见其勾描「miao」布「bu」置之精谨细致。

2.张大千摹敦煌中唐『tang』《文殊菩萨赴『fu』法会》，布本设色，190124厘米，四「si」川「chuan」博物院藏

3.张大千摹唐《四观音文『wen』殊『shu』普贤「xian」图》画稿，四川博物院藏

由于『yu』张大千在壁画临摹上主要采取“复原式”临摹法，亦即详加观察壁画底层，揣摩『mo』原画者画意，再以「yi」自身深厚『hou』的绘『hui』画功底『di』补阙拾遗，因此成『cheng』品往『wang』往较原作色泽艳丽，乍看下『xia』仿佛改头换面。就以敦煌第323窟南『nan』壁西侧的初唐菩萨像（图4）与「yu」大千摹本（图5）相对照，尽管两『liang』者于造型、细节上几无二致，呈色上却是判若云「yun」泥，前者黝暗兼之「zhi」过曝，后者则明艳典雅。

4.《菩萨》壁『bi』画，初唐，敦『dun』煌第323窟南壁『bi』西侧

5.张大千摹敦煌初唐《观音菩萨》，绢本设色，190.484.8厘米，四川博物院藏

不过，若另参照敦煌「huang」藏经洞出土绢画之色调（图6），当知大千摹本之用色『se』并非随心所欲，而是经「jing」过确实观察、仔细揣摩，实「shi」有考据『ju』与思虑在其间，尤其菩萨因裙裳之薄透而隐约露出腿部的描『miao』绘，诚可谓精彩还原了壁画原作的表「biao」现意图『tu』，令人惊叹不已。当然，张大千也『ye』作了一些忠实于当时保存状态的摹本，如北周《夜「ye」叉》，即表现了敦煌北朝窟天人夜叉之肤色『se』因年久氧化而变黑，不复原本敷以银朱白粉的面貌。

6.张大『da』千摹敦煌唐《舍贱从良图》，绢本设「she」色，66.845.7厘米『mi』，四川博物『wu』院藏

敦煌绝技伴一生

敦煌行之前『qian』，张大千对五代至「zhi」明清的历代画技已有一定造诣，被徐悲鸿盛赞为“五百年来第一人也”；一趟敦煌之行，更是补足了存世「shi」晋唐『tang』画迹「ji」稀缺之遗憾，由此贯通画史，成为其绘画生涯的一『yi』大转折。特别是临摹敦煌唐代壁画的经历，使他开「kai」始多「duo」所临习「xi」张萱《捣练图》《虢国夫人春游图》、周昉《簪『』花仕女图》《团扇仕女图》（图7）、韩幹《牧马图》、阎「yan」立『li』本《历代帝「di」王图》卷、吴道子《送子天王「wang」图》等名家之作，其人物画自此渗入唐『tang』画风格『ge』。

7.张大千，《拟唐人团扇仕女「nv」图卷》画稿，1947，四川博物院藏『cang』

具体表现为：线描「miao」勾勒上「shang」，多「duo」见细劲精准的「de」铁线描和略呈起伏的用笔，简单有力，柔婉中存刚「gang」劲，一笔带出人物衣带姿态，尽改文人画纤弱多转折之笔势；设色上，更多使用泥金、青绿、朱砂等重彩，及敷染打底技法，使画面视觉效果更具『ju』层次感和装饰性，异于「yu」承袭『xi』自明清『qing』的淡雅作风。

8.张大千『qian』，《散花女》，局部，1937，纸本水「shui」墨设色，17793厘米，藏地不详

9.《菩萨『sa』》画幡，唐（9世纪末），绢本设色『se』，6518厘米，大英博物馆『guan』藏

此外，人物『wu』特别是女性的身躯姿态，变得柔韧有力，即便「bian」纤瘦，仍不失其量感，不同于宋代以来习见之体躯为繁复衣饰所掩盖的柔弱无力形象「xiang」。以大千喜『xi』爱描绘的侧身背「bei」影造型为例，若将1937年所作《散花女》（图8），对照于临习敦煌唐风（图9）之「zhi」表现（图10），再到1945年『nian』所作《献花舞图》（图11），当能看出敦煌一行在张大千画艺生涯中占有何等『deng』分量了。

10.张「zhang」大千摹敦煌唐《释迦说法图》，局部，绢本设『she』色，84.266.7厘米，四川博物院藏

11.张大千，《献『xian』花舞图》，局部，1945，纸本设色「se」，11365.5厘米，梅云「yun」堂旧藏『cang』

那「na」么，敦煌之行，面壁三年，张大千画风「feng」到底『di』有什么改变『bian』？回答这一问，要按最通俗最简单的来说，就「jiu」是变得更美也更「geng」贵！

当然，画『hua』的贵和人的贵都一样，多是因了「liao」颜值『zhi』够高，画功够彪！下面，我们就以今秋香港大拍，各大拍「pai」行推出的大『da』千先生敦煌佳作为例，看看一路西行，取得真经后的大千先生，带给了我们怎样的惊艳？

首先，我们来看大千敦煌归来后最惊艳的画风——临摹壁画「hua」。按后来『lai』的统计说，张大「da」千共临摹壁画大小共276件，目前藏四川博物院的有183件，藏台北故宫博物院的有62件，包括莫高窟和榆林窟的「de」作品。

另有张大千临摹这批壁画的200余幅线描稿也保存在四川博物『wu』院。这些壁画所涉及『ji』的题材主要有佛说法图、佛「fo」传图、本生图、菩萨图、经变图「tu」等，其中最突出者为菩萨造像作品。比如如下这件菩萨立像——

张大千临敦煌观音像

设色绢本镜框1943年作『zuo』

189x86公分「fen」苏富比香港

估价：HK$1200万-1800万

2018苏富比香港秋拍10月2日

这尊观音像写于「癸未三月」，即1943年4月『yue』初至『zhi』5月初『chu』，张『zhang』大千『qian』正结束石窟研习，倚装将离敦煌之时。我们说，大漠苦行，生『sheng』活环境本就恶「e」劣，再加上成天在洞『dong』中临「lin」摹，不见「jian」天日，那份工作的艰辛『xin』劳苦，非『fei』常『chang』人『ren』能想象和坚「jian」持。所以，对「dui」大千先生来说，临摹所得，皆「jie」自珍甚，非『fei』轻易赠人。而此巨制，大「da」千『qian』先生却「que」是「shi」特别为「wei」一个保安司令「ling」绘制。他们『men』之「zhi」间有「you」些什么样的特殊「shu」机缘呢？

这位受赠人『ren』就「jiu」是「shi」谷正伦，贵州安顺人。早岁负笈东瀛，入陆军「jun」士官『guan』学校，期间加入同盟会，后返国随黄兴参加革命，辛亥鼎「ding」革后，历任国民政府军政「zheng」要「yao」职，曾任宪兵中将司令、宪兵学校中将教育长，故有「现代中国宪兵之父」之誉。先后主政甘肃、贵「gui」州，又曾『zeng』掌粮食部。1949年赴「fu」台，出任总「zong」统府国策顾问。

▲谷正伦（1889-1953）

一个是军界名人，一个是艺术圈大咖，张大千与谷「gu」正「zheng」伦最初是怎么相识的呢？说大千个性爽朗，擅结交「jiao」朋友，无拘身份，故逗留敦煌两年余间，与当地绅商，军政界『jie』人士『shi』，甚或来「lai」访「fang」之政府代表团『tuan』相处颇融『rong』洽，虽当地物质条件困乏，但亦因「yin」此人际关系，屡获协助。

1940年，谷「gu」正伦出任甘肃省主席兼保安司令「ling」，执掌陇省军政大权，虽未『wei』见其与艺文「wen」界人士紧密过从，而大千敦煌居『ju』停期间，各『ge』处动乱，大千所处没有受到滋扰干预，即使他受「shou」人构陷，诬告破坏文物，谷氏虽致电报指问此事，但也并『bing』未追究。

后来『lai』在大千准「zhun」备离开敦煌，1943年8月中旬在『zai』兰州三青团礼堂举办画展时，谷氏与当地军政大「da」员出席了主持开幕仪式，可见『jian』两人未有因上述构陷之事致生嫌隙「xi」。而张『zhang』大千也为报其照拂之恩，遂以此厚礼赠予谷正伦。

关于此画的重要性，一方面行方也申明：本幅亦为台北故宫博物「wu」院及四川省博物馆珍藏外，少数流传于民间之张大千敦煌「huang」时期临摹壁画之代表作。

另一方面，大师本人也有提及。画上「shang」题「莫高窟第二百七十七窟」(即敦煌研究所编第「di」二「er」零一窟)，据大千「qian」自撰《莫高窟记》有写，此「ci」窟「ku」属「shu」盛唐、晚唐、窟内『nei』南壁『bi』北壁，各「ge」有观音菩萨一区，其「qi」一「yi」具「高四尺六寸」。

说完其来「lai」龙去脉『mai』，接下来一起看看此画细「xi」节呢。菩萨『sa』见九分开脸，头束发，戴宝冠，后有顶光，手腕佩「pei」戴钏环，斜穿天衣，长帛外披，盘绕双臂，下垂『chui』及地，璎珞披『pi』身，腰结束带，下穿『chuan』朱红罗『luo』裙「qun」，一『yi』手拈柳枝『zhi』，一手「shou」置净瓶，双『shuang』足立于朱红莲『lian』花座上。

笔下开脸饱『bao』满丰腴，弯「wan」眉丰鼻，两「liang」耳垂穿环，庄严法相中见慈「ci」祥之色。眼、颊、颈以「yi」至身体「ti」各部皆晕染，色深浅不同。身上之钏环、璎珞、束带以至发髻宝冠等，则以朱砂、石青、石绿等矿物颜料填盖，色沉厚『hou』亮丽『li』，得唐画之古艳『yan』华丽。

服饰层层叠盖，以颜色深浅现其层次，突出衣褶叠曲转折的折痕，加强质感之表现，形像更呈立体生动。画中线条沉稳，运「yun」笔熟练，细「xi」节描绘「hui」精准，尤以菩『pu』萨脸部神情、眉宇间，流露慈悲济世之「zhi」怀。十指或曲拈『nian』，或平伸，其姿婉『wan』转，见柔韧之态，刻见细腻传神。

2、动「dong」物「wu」画像「xiang」

大千远涉敦煌，除开带回来堪称『cheng』一『yi』绝的『de』佛像壁画，在甘肃、青海等地，因为多有骑马的亲身体验『yan』，早年又深入研究过《相马经》，再加上临摹壁画时，对时代风格所呈现的『de』画迹，观察入微，他曾说「shuo」：『北魏喜夸张，画多夸『kua』大，西『xi』域新疆出良马『ma』，北魏画马，多以西域，马蹄「ti」较「jiao」常马「ma」大两倍，其夸张于此概见』。

由此『ci』可见，大「da」千先「xian」生对马之体态神情，了然于胸，自『zi』然笔下所绘之马，也非凡物「wu」，堂皇「huang」中见素雅，为大千临摹敦煌壁画后形「xing」成艳丽与清雅风格并具『ju』的典型风格。

下面不妨来看看这『zhe』件《韩干双『shuang』骥图》吧「ba」，既是大师临古精笔力作，也是嘉德「de」香港秋拍「pai」重磅拍「pai」品之一：

张『zhang』大千韩幹双骥图

13063.5cm1947年『nian』作『zuo』

嘉德『de』香港2018秋拍10月3日

此作绘黑『hei』白双『shuang』骏，丰腴圆润，四肢纤细，皆类唐人笔。画作中马蹄硕大「da」，当正「zheng」是『shi』取法敦煌北魏壁画。此作也「ye」正值大师复「fu」笔重彩风格『ge』逐渐成熟『shu』时期「qi」，色彩妍丽『li』高雅，黑马更是于结构关键处复笔描金，富贵堂皇。总而言之，此幅既可见大千「qian」先生一路上溯血战古人，又可见笔其墨技巧至臻至精，极为珍罕。

同「tong」时，苏富比香港「gang」秋『qiu』拍，同样也释出了大师另一「yi」匹汗血宝马图，如下：

设色纸「zhi」本立轴1953年作

60x73.5公分

估价：HK$1280万-1600万

东丹『dan』王乃五代契丹人耶律培，辽主耶律阿保机子，获封东丹国王「wang」。投「tou」后唐，赐姓李，更『geng』名赞华，以「yi」善绘胡「hu」族人马题材闻名，传世作品「pin」包括《东丹王出行图》（波士顿艺术博物馆藏）及《骑射「she」图》（台北故宫博物院藏）等。

再看画中骏马，结实壮硕，通体雪白，扬首迈步，气度高昂『ang』，神情动态，自是日驰千里之材。可见「jian」，此为大师师法高古，摄唐宋画马之丰神「shen」，复揉画家笔下人物之造型面相，实是「shi」融汇贯通下再行创作所『suo』出。至于描划工致，用色「se」淡雅具古意，则是他敦煌归来，博采众长，又为我所用后，笔墨造诣达炉火纯青之体现。

插『cha』播条画外音：1953年5月，大『da』千『qian』先生应「ying」邀赴台湾举行画展，期间，往台中雾「wu」峯北沟参观故宫博物院藏历代名迹。本幅题曰『yue』「顷于故宫博物「wu」院得观真迹」，即指此事。

3、仕女图更摩「mo」登

敦煌归来，张大千『qian』笔下的仕女图『tu』也发生巨变，其中最『zui』重要的一点就是「shi」重色彩，线条圆润，突出庄严『yan』感，而且衣着时髦，一派摩登气象。按美『mei』术「shu」家总结所说，造型上渗透有敦煌供养人『ren』的仪容，用笔「bi」则如吴『wu』道子的飞动飘逸，已『yi』经超越了明人情调，向唐人追踪而「er」去。这里也有一张美人图，共赏之呢？

张大千折柳仕女

镜『jing』心设色纸本1946年作

11740.5cm

嘉德香「xiang」港2018秋『qiu』拍10月3日

我们说万里『li』西行，取得真经归来后的『de』张大千进入更高段「duan」位，那么，参悟天地众生，了悟技法笔墨之外，他又是如何看自己的呢？最后请欣赏「shang」，大千笔下的自画像『xiang』和他的爱宠——

张大「da」千自画像与黑「hei」虎

176x96公分估价待『dai』询

苏富『fu』比香港2018秋拍10月2日

纵观大千整个艺术人生，可以说，敦煌之行成就了『liao』张大千「qian」，使其磨砺成器，终成借古开今一代宗师。而当时『shi』光走过半个『ge』世纪，我们来『lai』追思『si』大千先生投荒『huang』面壁之「zhi」艰『jian』辛，更觉其勇气可嘉「jia」，精「jing」神可叹。所以说，这些画作「zuo」，无论从艺术价值还是背后埋首艺术的那份魄力来讲，都时「shi」无价之宝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