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13岁的女孩会在游戏里遇到多少性骚扰？

这「zhe」不是一个好故事。

确切来说，这不是一个故事。

过去的6周里，我和『he』触乐的同事『shi』玩了大约10款儿童游戏。在玩游『you』戏的『de』过程中，我「wo」们假装自『zi』己是『shi』一『yi』名未成年『nian』女性，并且『qie』在一切「qie」行为举止上尽可能贴近一名女童。

以下是我遇到的「de」全「quan」部事情『qing』。

“白冷雨”真名楚乐，出生于「yu」2006年，女孩，今年「nian」13岁。她喜欢古风、Lolita和『he』二次元动漫，梦『meng』想是有人能送她一件汉服。

她和妈「ma」妈吵了一架。妈妈说，只『zhi』要「yao」考试拿了『liao』班里前三名就给「gei」她买一件汉服，这次，白冷雨考了全班第三名，妈妈却没有兑现承「cheng」诺。

大吵『chao』大闹『nao』一番后，白冷雨躲『duo』进了游戏世界。在这里，她有许多的漂亮衣服和装饰，也『ye』有很多人喜欢她。很多人排着队在她的游戏页面上「shang」留言点赞。玩了一会儿，白冷雨看到一位名叫“我是你哥哥”的人在世界『jie』频道发「fa」布了『liao』一条『tiao』公告：“有人来接任『ren』务吗？有钱可拿，只要胆大的。”

白冷雨联系了“我是你哥哥”，对方告诉她，任『ren』务的内『nei』容是进行自慰表演。

似乎是担心白冷雨不明白该怎么做，“我是你哥哥”发来了详「xiang」尽的指导『dao』说明「ming」。“用你尿尿的地方去蹭桌角『jiao』，然后拍照片给我看。”他说，“蹭，就是『shi』摩擦的意思。”

白冷雨有些犹『you』豫，“我是你哥「ge」哥”像是看穿了这一点，接下来补充：“我可以奖励你「ni」‘猫猫唱片机’。”

“猫「mao」猫唱片机”是这款游『you』戏里的虚拟道「dao」具，可以增加被赠送者的魅力值。它的官方定价为人民币6元。

这件事听起来很耳熟——2017年，微博『bo』用『yong』户“黑客凯文”爆料儿童游戏《小花仙》中存在性侵儿童现象，引发公众热『re』议，相关微博转发超过4000次。淘米网络旗下游戏《小花仙》随之进行整改，取消了世「shi」界频道发「fa」言和留言板功能。

两年『nian』过去了，舆论会平息、记忆会淡却，但游戏世界中发生的一切并未因此「ci」终止「zhi」。

白『bai』冷雨穿着自己『ji』漂亮的花裙子

白冷雨是个不存在的虚拟人物——她来自于触乐编辑部的集『ji』体想象。但这个『ge』年仅13岁的女孩在游戏世界中所遭受『shou』的一切并「bing」非虚假。在网络另一端，在面目模糊的陌「mo」生人要求下，她成为他们的“女「nv」仆”“宠物”“小母『mu』狗”，被要求拍摄『she』裸足、发送用桌『zhuo』角自慰的照片、到厕所去拍摄隐私部『bu』位高清照。用来交换这些的代价，仅仅只是游戏内廉价的漂亮「liang」衣服和增加“魅力「li」值”的道具「ju」。

每『mei』一次，白冷雨都会反复提示对方自己还未成年，只有13岁。但没人停下，一名『ming』“收女『nv』儿的父亲”对「dui」她说：“未成年更好，我就喜欢萝莉。”

“女仆『pu』”“拍照”“视频『pin』”等「deng」词和“作『zuo』业”“老师”出现在一起

每个对白冷雨『yu』提出过分要求的“哥哥”“爸爸”“主人”，在朋友「you」圈中都是「shi」一个再「zai」平凡不过的普通人。他们中有人在读大学，几天『tian』之前还在吐槽学校的食堂难吃；有人是书法家，频繁地向朋友们展示自己苍「cang」劲有力『li』的书法作品；有人刚和女友分手，在「zai」空间里写下了一万首情诗。

一个刚失恋「lian」的人在自己的朋『peng』友圈中忧『you』伤地写下：“我「wo」向你走了一百九十九步，而『er』你『ni』一步都不肯向我走”，看起来他正深陷于爱『ai』情求而不得的痛『tong』苦中。而他用来排解痛苦「ku」的办法，就是到孩子们的游戏世界中去征集“小母狗”。

在欧美国家，诱拐者『zhe』拥有一个贴『tie』切的名字——欧「ou」美国家「jia」将诱骗儿童的人称为『wei』“性捕食「shi」者”（SexualPredator）。之所「suo」以使用这个「ge」名字，是因为双方地位及阅历极为不对等，一方几「ji」乎完全将另一方视为「wei」自己的猎物。

触乐编辑部的数名同『tong』事在过去『qu』的「de」6周内集中以未成年少女的身份进入儿童游戏世界。最开始「shi」，我们只是想寻找“哪些儿「er」童『tong』游「you」戏中存在性捕食者”，慢「man」慢地，“哪些有『you』”变「bian」成了“哪些没有”。

“主人的声音『yin』好听吗「ma」？”

说这「zhe」句话的人正在反复要求我向他发送裸照。尽管我以『yi』“妈妈在身边”，“爸爸让我写作业”等借口多次推脱，但他仍不肯放弃。最后『hou』，他如愿以偿地与我在「zai」游戏里签订了一『yi』份“宠物协议”。这是游「you」戏的功能之一，或者『zhe』换个『ge』说法，这款『kuan』游戏提供了这个功『gong』能，让『rang』一个玩家成为另一个玩「wan」家的宠物。我很难理解「jie」这个设计的目『mu』的。

游戏开发者似「si」乎想让我们认真地对待这份关系。游戏向双方提供「gong」了一份『fen』协「xie」议，协议上『shang』面写：“双方自愿结成宠「chong」物关系「xi」。此证一「yi」式两份，愿妥善保存。从此没有粗暴无礼，只有『you』温柔宠爱。”底下有一个“官「guan」方认证”的红章，章里「li」有一颗红心。

这张“证件”不会有任何法律效力，但『dan』很难说在一个真正的十二三岁孩『hai』子心「xin」中它有多大分量

自打在游「you」戏内结成主宠关系的那一刻起，这位网名叫“孤独者”的捕猎人便开始用主人「ren」的身份对『dui』我发号施令。他要求我发语音叫他主人，然后脱光衣服用手「shou」机拍摄身体给他看。一旦稍有违逆，他便会生气地说道：“不听主人的话了吗？”

捕食者们非常『chang』敏感多「duo」疑。只要我表现出一点犹豫不决，他们就会果断『duan』放弃引诱。游戏中可供『gong』狩猎的目标太多，没有必要在一个目标「biao」身上浪费『fei』太多时间。但孤独者是个例外，从他的言语看『kan』来『lai』，他似「si」乎刚『gang』刚「gang」和深爱的女友分手，正处于巨大的痛苦之中。

“你『ni』有几「ji」个宠物了？”

“只有你「ni」一个。如果你听话『hua』的『de』话，你就是我『wo』的唯一。”

这当然不是真的——对我说完这句话的第二天，我看到孤独者「zhe」继续「xu」在世界频道里「li」征集新“宠物”。

相比起循循善诱的孤独者，另一位「wei」性『xing』捕食者『zhe』“黑桃A”显得有些拘谨。他「ta」可能是位在校大学生，手头「tou」没什么钱，连像样的游戏道具也拿不『bu』出来。

“我给你照片，你能给我什「shi」么好处？”

“我没有钱……你能免费给我看「kan」吗？我真的很想要。”

几句「ju」对「dui」话后，黑桃A悻悻离去。因为不肯免「mian」费『fei』送他裸照，他主动拉黑了我，没有给我『wo』任何解释的余地。

我所见过的「de」捕食者对裸照的最高出价为500元，最低出『chu』价仅为20元——我对后者开价200，但对方犹犹豫豫，举棋『qi』不『bu』定。我再次重『zhong』复自己想要一『yi』条200元的裙子后，聊天框上方数次显示出「chu」“对方『fang』正在输『shu』入……”，过了3分钟，他终于发来了一「yi」条消息。

“20行吗？”

由『you』于无法给出一张13岁女童的裸体照片「pian」，性『xing』捕食『shi』者们『men』很『hen』快就会对我失去兴趣。在这一步，他们的一切行为驱动都是「shi」照片，无论我如何巧妙『miao』地转移话题『ti』，编造借口，也无法让这些眼里只有裸照的人在我身上『shang』多花一秒。

除了孤独者、黑桃A这样索取低龄玩家「jia」照「zhao」片的捕食者「zhe」外，还「huan」有一类捕食者会主动「dong」发送自己的裸照。他们会把自己「ji」身体某个部位的特写发给刚刚认识的「de」陌生玩家，后者通常是未成年人。

他们会到处加好「hao」友，闲聊几句，装作温和无害后，再将自己的大尺度照片发到对方面前。在没有发出照片『pian』之『zhi』前，这『zhe』群人和游戏里的其他所有玩家——那些正常添「tian」加好友「you」、做任务的「de」未成年玩家——没有任何区别。

不『bu』只有女童成为猎物，年纪小的『de』男孩一样也是狩猎目标。有人在世界「jie」频道喊“卖身「shen」换钱”，而“卖身”男「nan」女皆可，不分性别。

一位受访者「zhe」发给我『wo』的游戏截图

我在一名性捕食者“风铃『ling』”的『de』留「liu」言「yan」板上找到了一个女『nv』孩「hai」。我本以为她是被风铃『ling』欺骗『pian』的受害者，交谈后才发现，事实和我的想象并「bing」不完全相同。

“风铃”的QQ空间中尽是对游戏中漂亮衣服的展示

“我觉得风铃不算坏人，我没给他照片，他还是给我送了奥「ao」币。”14岁的“蜂蜜抽子”告诉我。这个女孩知道素媛，却不『bu』知道恋童癖。在她的潜意识里，没人会对未成「cheng」年女童的身体产生兴趣「qu」。

她第一「yi」次遇见“变态”是在9岁那年，那个人『ren』加上她的QQ，向她索要裸照。只有9岁的蜂蜜「mi」抽子不知道裸照是什么，好奇地缠着捕食者问东问西，最终也没让「rang」捕食者得手。

“你告诉过爸爸妈妈吗？”

“没有，我怕他们发现我偷偷玩手机。”

在「zai」那之后『hou』，蜂蜜抽子又遇到过几次骚扰「rao」。14岁的她已经有『you』了一些应对经验。最近一次，当她「ta」面对捕「bo」食者脱光衣服开视『shi』频的要求时，把自己『ji』的玩『wan』具熊剥光放「fang」在了摄像头面前。

蜂蜜抽子也有朋友，她的朋友们也只有十三四岁，这些女孩或多或少「shao」也遇到过性捕食者的侵袭（她『ta』们管这叫“被调戏”）。

“（我也「ye」）不知道是不是很「hen」普遍，但是遇见过就对了。”蜂「feng」蜜抽子告诉我，不光是在「zai」儿童游戏中，她们自己『ji』的QQ小群也会『hui』有“变态『tai』”闯入，逐个私聊群内成员。

女孩们「men」则会「hui」联合起「qi」来「lai」，一同诓骗来到她们面『mian』前的捕食者。用她们「men」的语言形容，这是“组团戏精”。

“我们是祖国的花朵「duo」，可「ke」一点都不傻。”蜂蜜抽子的话听起来很自信。

这好歹让我『wo』觉『jue』得有一点儿高兴。在成年人不知道的『de』角落，青少年们自己对自己完成了性教育。他们在用一些自发形成的，接近本能的『de』方式进行自我保护。有人在游戏内「nei」参『can』与“虚拟法庭”，审判被发现的捕食者们；有人「ren」为了保护自己的妹『mei』妹而公开『kai』谴责捕食者，有人反过来“调戏『xi』”捕食者，以他『ta』们的反应取乐。

“太难了「liao」，但还是得有人去做。”网友“小老『lao』虎”对我说「shuo」。

小老虎曾在自己微博上两「liang」次揭「jie」露『lu』儿童游戏中的性捕『bo』食者，一次在2018年的4月5日，另「ling」一次「ci」则『ze』是2019年7月28日。这两次揭露都「du」无疾而终。

她也曾私信游戏官方反映情况，但消息石沉大海，再也没有回音。直到现在，在她『ta』玩的游戏中『zhong』，人「ren」流聚集『ji』的“广场『chang』”“街道”等地仍然会刷出“送红宝石会员、送奥钻”等消息『xi』。老玩『wan』家们都知道，这些声称要免费赠送游戏道具的人，通常还会提出附加的交易条件。

“好看的『de』、新出「chu」的套装大概需要189晶『jing』币，人民「min」币和晶币『bi』的兑换『huan』比例是1:10，那些人会『hui』穿上新套装，再把昵称「cheng」改『gai』为‘送晶币、送奥钻’。”晶『jing』币与奥钻都『du』是游『you』戏内「nei」的『de』稀有货币，很难通『tong』过「guo」充值「zhi」以外的渠『qu』道获得，在想要获得稀『xi』有道具、漂亮衣服的孩子们联系他们后，他们「men」会要求孩子加『jia』上他的QQ，并在QQ上要求孩子拍「pai」摄隐私部位的「de」图片、视频用以「yi」交换『huan』。

小老虎告诉我，游戏内常用来『lai』惩『cheng』处违规账号「hao」的“举报”基本「ben」上没有用处。注册新号的成本太低了，被封掉『diao』原有账号「hao」的性捕食者要么申请『qing』新号，要么从其他不知情的玩「wan」家『jia』手中购买账号。他们只需要花费极小的代价，就能在孩子们的世界里卷土重来。

像小老虎这样上了大学的玩家不会在儿童游戏中花费太长时间。小老虎告诉我，在游「you」戏中遇见的多半都「du」是十二「er」三岁的低『di』龄玩家。许多人都发现了游戏中隐藏的黑暗秘密，这些人站了出来，但他们的声音太『tai』过微弱，在互联网的波涛之下，他们只是小小的一片浪花。

在很多儿童游戏的讨论『lun』区内，只要输入正确的关键字检索，还能看到举报者们留下的痕迹。有人讲述自己遇到的性骚扰，有人说出了「liao」朋友经历的故事『shi』，还有人假扮受害『hai』者和骚扰者斗智斗勇，并公开了骚『sao』扰者的『de』信息『xi』。

一位尝「chang」试举报的“超龄玩家”留下的痕迹

但一切都只「zhi」能以“性捕食者被封禁账号”结尾。一个又一个游戏账号出现『xian』与消失「shi」。谁也不知道潜藏在孩子们中间的捕食者什么时候会再来，以何种面貌再来。

在某篇揭露游戏内性骚扰现象的帖子下，管理员留下了关「guan」于此事的最后回复。

“坟贴勿回，违者封禁『jin』。”

在一系列『lie』本应为青少年儿童创造的游戏世界中，我们发『fa』现了「liao」大量以『yi』未成年儿童为目标的性『xing』捕食。

2016年，《北京青年报》记者『zhe』暗访「fang」揭露童星骗局。性捕食者们「men」以当“童模”“童星”为饵，在贴吧、QQ等地骗取女童裸照和裸体『ti』视频。

2017年『nian』，微博用户黑客凯文举报『bao』儿童游戏《小花仙》中存在「zai」大量恋童现象。在主「zhu」流用户为未成年少女「nv」的游戏中，性捕食者们以廉价游戏道具诱骗『pian』女童『tong』发送裸照。

2019年，性捕『bo』食者利用闲鱼二手交易平台作为工具，用廉价洛丽塔裙子引诱少女发生关「guan」系。

漂亮裙子、魔法棒、过家家……性捕食者们瞄准了孩子们最美丽的梦想。许多『duo』都想要当明星、想穿上游戏世界里最好看的裙子、想当人群中最有魅力的公『gong』主，这只是『shi』孩子气的「de」幻想与青涩「se」，一切原本不是她们的错「cuo」误。

他『ta』们也不知道“骑到桌角上去，用力摩擦桌子，并同时用「yong」摄像头拍给『gei』我看”在社会文化「hua」语境中『zhong』究竟意味着什么。孩子们「men」会本能般『ban』地「di」觉得“这是不好『hao』的”，年龄稍『shao』大「da」一些的孩「hai」子知道这是“黄色信息”“变态”“应该被赶出「chu」游戏”，但他们能给出的『de』处理『li』方式也「ye」只能是“把「ba」他挂在公开场合，叫大家「jia」小心”。

“制止性侵的责任百『bai』分「fen」之百在老『lao』师和家长『chang』，不在『zai』孩子本『ben』身，你怎『zen』么能让孩子在犯罪者面前自己保护自己呢『ne』？”

性教「jiao」育工作者胡佳威对我说。从2013年「nian」起，他已经在儿童性教育领域工『gong』作了7年。

胡佳威告「gao」诉我，如果「guo」没有家长、老师『shi』的教育与引导，孩子只能从网络、同伴和社会「hui」生「sheng」活『huo』信息中潜移「yi」默化地了解性。在孩子「zi」们的理解中，“性”天然就与羞耻挂钩。胡佳威说，当他给小孩子们上性教育「yu」课时，孩子们「men」会悄悄捂住自己的眼睛，叫『jiao』他“色老师”，露出鄙视的表情。

整个社会对性话题的避之不及，相当于向孩子传递了『liao』一条信息「xi」：“性『xing』是一件羞耻的，不能宣之「zhi」于人的「de」事。”也「ye」因此，当孩子「zi」们真正遇到与性有关的伤害时，他们的本能反应就是将这件事掩藏起来，不让任何人知道。在胡「hu」佳威所接触过的案例之中，主动把自己遭遇性侵的事情『qing』告诉家长的孩「hai」子占比『bi』微乎其微。

我问他『ta』：“方便问一下‘微乎其微’究竟「jing」指的是「shi」多少吗？”

他回答：“几乎没有。”

我继续问：“如果我现「xian」在去联『lian』系几个孩子，用游戏道具做交换，向『xiang』他们要求裸「luo」照，您觉得「de」成功率有多高？”

他回答：“至少20%吧。”

这是个相当「dang」高的比例——它意味着每5个孩子中就有一『yi』个有可能答应性捕猎者的要求。而在游戏中，性捕猎者发出这些要求几乎不需『xu』要什「shi」么成本，甚至不用担心会被对『dui』方的家长发现。

孩子们未必清楚知道自「zi」己遭遇了什么。但影响会存在。哪怕『pa』只是服从了性捕食者「zhe」的要求，孩子们也可能会产生强烈的羞耻感与自我责备『bei』，在孩子们长大之后，当他们重『zhong』新「xin」回想起『qi』这件事，对自己行为的二次解读可能会造『zao』成更为深远「yuan」的、难以愈合的心「xin」理伤害。

8月2日，最高『gao』人民检察院宣布，要在全国范围『wei』内建立性侵害未成年人犯罪信息「xi」库。当年『nian』揭露“小花仙事件”的黑客凯文在微『wei』博上说，自己终于等到了这「zhe」一天『tian』。

在采访的过程中，小老虎不停地向我表示感谢，“我非「fei」常愿意接受采访，如果有什么需要，你可以随时再来『lai』找我。”

胡佳威在北京时间晚上10点『dian』整『zheng』接受了采访，他刚刚「gang」给孩子和家『jia』长们上「shang」完「wan」一天的课程，明天还要「yao」继续做性教育工作「zuo」。

最后，我登录了同事们的游戏账号。游戏世界里，白冷雨穿起自己「ji」的『de』小裙子，抱着可爱的卡通宠物，一蹦一跳地回家去。

在她的面前，还有人举起自己「ji」手中的牌子，正『zheng』在来来往往的人潮中大声招呼着。

“免费送游戏币，要的加Q。”